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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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湧的海浪聲，還有槍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些人的聲音。
“嗬嗬。”柳川雲渾身淌著虛汗從夢中驚醒，不停大喘著氣，眸色過了半晌才恢覆正常。
她按了按額頭，緩緩從床上移到了床邊坐下：“我是..在害怕什麽嘛。”
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她摸了摸頸部凝成珠子的汗水便拿起了一套浴袍走進了淋浴間。
熱水從頭頂嘩啦嘩啦往身上沖洗著，她仰著頭不斷感受著熱量，卻依然覺得如海水般冰冷刺骨。
她絕對有極其重要的事忘了，而且還是讓她害怕愴然的事。但是那種感覺又沒有深入骨髓，所以是還沒發生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想起來去辦完，否則她無法安心。
看來可以從夢中的那座山崖下手，雖然困難，但是想查的話未必查不到。
這麽一查她就暗中查了好幾天，表面上她看著像天天出去逛街去開心的玩，實則到處在買地理方面的雜志等，還有在網上搜集各種圖片。
她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諸伏高明憑借著直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哪裏不對。
“景子，你提車的日子也該到了吧。”諸伏高明想起了這事便提起了。
柳川雲彎眼笑：“對！明天可以提車。”
“需要哥哥陪你一起去嗎？”
“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沒問題的。”她還打算給高明哥哥一個驚喜，等提完車，就開著新車帶著便當給高明哥哥送過去。
見著她的腦袋甩了甩，諸伏高明自然沒有繼續說，而是微微頷了頷首。
第二天，她定了個鬧鐘起床，時間是高明哥哥出門後的十分鐘。
人一走她就忙活起來，從冰箱裏取出提前備好的菜，哼著歌兒歡快地做起飯。
哥哥作為長野縣下新野署的得力警官，平時肯定很辛苦，營養搭配要全面。
她這麽想著，一邊想一邊做，一道菜接著一道菜出了鍋。
對了，哥哥的好友兼同事大和敢助應該也在新野署吧？
她做得多，多裝一份，畢竟大和哥哥也來看過她。那人挺有意思的，看著兇巴巴，實際上也是個很好的人。
偌大的便當盒裝得滿滿當當，她才停下了雙手，還嘆了口氣，還有好多菜都沒裝進去。
“下次再做！”
保溫的便當盒又被放在了保溫袋中，雙重保溫下可以保證很長時間不會變冷。
趁著這個時間，她去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柳川雲穿上了一身高明哥哥給她買的英倫風的小裙子，頭發梳好後戴上了一頂貝雷帽，美瞳也換了個咖啡色的，和裙子上的格紋顏色有些相像。
臉上的妝容也畫得很淑女，但也不失活力，最後她穿上了一雙搭配這套衣服的小皮鞋後拎著便當就出了門。
興沖沖來到店後，看著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自達rx7，她有種想把旁邊的銷售舉起來的沖動。
鋥光瓦亮的rx7有著流暢修長的線條，以及優秀的性能，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坐進去開走。
等到她徹底辦完一切剩餘手續，拿到鑰匙後，她的確這麽做了，立刻坐上了車啟動，直接嗖的一下開出了店來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熟稔的手感，不用腦袋想，光憑本能就能讓她進行行雲流水的操控。
一不小心就超速了，她心裏默念：“這裏不能超速，不能超速，不可以犯交通法。”
剛剛開出來的時候太興奮，竟然忘了開導航，她還不知道新野署在哪個地方，沒有導航的話她不知得多走多少彎路。於是乎她就找了個停車位先行停了下來。
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開導航，才發現了一件很悲劇的事，她的手機出了點兒問題。
“真倒黴，去附近的店看看能不能快些修好吧。”
說倒黴也倒黴，說不倒黴還挺幸運，附近正好有家修理手機的店鋪，她遞過去人家說得需要一兩個小時，那麽這一兩個小時該怎麽度過呢？
她慢步走到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點了杯熱檸檬茶喝著，順便借了本旁邊放置的雜志看著。
雜志的內容蠻有趣的，上面寫了很多很多的美食推薦和攻略，以後都能去試試。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她平和的心。
她沒來得及多想就直接本能般沖了過去，就瞧見了一名便利店的工作人員驚惶地跌坐在地上顫抖地指著衛生間內血泊中的屍體。
便利店內的人害怕得要跑出去了，她快步跑到了門口攔住了他們：“麻煩你們報一下警，也請你們暫時留下來。”
這裏的人都有嫌疑。
血液的顏色和凝固情況說明死亡還沒有多久，也就是才發生的事。
有人舉著手機道：“我報警了，能不能讓我們離開，我們害怕。”
柳川雲不斷安撫著他們的情緒，把他們聚在了一處，說明了他們留下來的必要，也讓他們互相聊著緩解緊張的心情。
至於她指揮著店員關好了便利店的門，自己也沒有動現場，也讓旁人不能接近。而她一雙眼眸一直盯著案發地點，似乎在找線索。
激情殺人嗎？不對，如果是激情殺人，為何聽不見死者的任何動靜。
除非死者根本沒辦法出聲，沒辦法做出能夠造成任何聲響的動作。
很快她被旁邊店員們的聊天吸引了，死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店長。
這個店長平日很親和，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仔細觀察著，她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眼中的不以為意，眼中似乎還有對那人死去的歡愉。
“會是他？”
她心裏沈思著。
這時候，便利店的門被打開了，警察們到了，來的人她認識，是哥哥的朋友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看著這裏井然的秩序，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景子，你怎麽在這裏？”
不過這個問題不是重點：“你是第一目擊者？”
“不是，是這位來便利店的客人第一個發現的。”一堆人中那個抹著眼淚的小姐姐走了出來和大和敢助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確認了下發現的時間，大和敢助命令店員打開監控播放一下大概死亡時間點的錄像。
那個攝像頭沒有對準衛生間，但是可以看到誰往衛生間的方向去過。
柳川雲也是這麽想的，查監控是很好的排除嫌疑犯的方法，只是她沒這麽權力。
很快範圍縮小到了少少的幾個人，她懷疑的那個人也是其中一個。但是他去的時間很短，讓人覺得他的嫌疑很輕。反倒是那個高個子店員因著時間長更有機會作案而更被懷疑。
當然她還是更懷疑她一開始懷疑的那個人，不因為其它，而是因為那人的反應，何況時間短又怎麽樣？
只要提前給店長的水裏下藥，在藥效要發作的時候引導店長去衛生間，隨後趁著店長睡著一刀捅死，也用不了多久。
其實這個案子很容易，只要鑒識科給力點，很快就能查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兇手的手法很粗糙。
很多其他客人開口問道：“我們能離開了吧？”
那名被她懷疑的店員也顯現出了不耐煩：“我家裏還有些事，本來就和店長請了接下來的假，結果發生了這種事，能不能讓我先走。”
“其他人可以，你還不能走。”
一旁的店員也指著他道：“你也出現在了監控內。”
“就那麽短的時間我能做什麽？明明是他更有嫌疑，在那邊呆了那麽長時間。”他指著高個子店員說道。
大和敢助暴躁地罵道：“閉嘴，有嫌疑的人就給我安穩在這呆著，你們其他人！可以走了。”
打開了便利店的門，那些人走了出去，一個個劫後餘生的感覺。
柳川雲沒有走，她剛剛註視著眾人離開的時候發現便利店門內側一旁掛著的一排傘竟然是濕的。
“大和哥哥，今天沒有下雨吧？”手法她已經明白了，果然是很粗糙的手法。
大和敢助還疑惑著她為什麽這麽問，一轉頭順著她的方向就看到了那邊濕漉漉的傘。
接著在他一步步的詢問下，兇手露出了馬腳，正是她懷疑的那個人。
他捂著臉往一處退了好幾步，隨後哭著摸著自己的衣服大喊道：“我都要活不下去了，他都不肯借錢給我！明明他有那麽多錢，只要借我一點兒我就能度過難關，可是他冷血得不行！我都跪下來求他，他還是不肯。”
“你！你忘恩負義，店主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另外的店員憤憤道，“誰會借錢給你，讓你去賭掉嗎？”
頓時，他眼露兇光，整個人如同失控的野獸一般，旁邊準備逮捕他的警察被他猛地一推。
他從身上拔出了一把刀揮舞著，然後狠狠抓住了離他很近的柳川雲挾持住。
大和敢助怒了：“景子！”
柳川雲剛剛就在那兒沒有動一下，是不是被嚇到了。
“都怪你這個XX，如果不是你攔著不讓人走，要不是發現了傘，我也不會暴露。本來我還準備要再殺一個人，你讓我沒辦法去殺了，我就殺了你。”
男子粗壯的手臂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刀毫無章法地劃動。
柳川雲不慌也不亂：“就算沒有我，你也會暴露，這一點，你應該也知道不是嗎？”
“準備趁亂混入客人中逃出去吧，那樣警察很快就可以鎖定你，你肯定也想過。你大概是想做完後就自殺，我說的對不對？”她無比冷靜地分析著。
那邊的大和敢助瞇著眼，準備尋個機會把她救下。要是景子出事，他怎麽跟高明交代。
“你、你胡說。”
“哦？是嗎？那麽藏在你胸口的那把武器是準備做什麽？”看的時候看不出來，可被挾持後，她的後背就不經碰到了那人，也就感受到了胸口的硬物，那個形狀她知道是什麽。
那人嗤笑了一聲，挾持著她往外走，然後從懷中取出了那把武器：“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何況我要殺好幾個人，所以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殺掉他們，還要死得比他們痛快。”
“不過現在得先送給你了。”
這個破壞了他計劃的人，該死。
柳川雲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笑出了聲，這讓這個人的雙目睜得要裂開了，語氣也變得更為狂躁：“你為什麽還能笑！你馬上就要死了。”
“新南部M60，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不過——”她眸色忽的一凜，原本垂下的手迸發出了極強的力道，一個手刀斜劈過去，那人手腕僵住，手裏的新南部不受他控制地落下。
他想接住，身子和手也往下伸去，不知何時她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先他一步握住了那把新南部。
她舉起了新南部M60對準了對方的額頭慢慢站起，對方也咽了咽口水舉起了雙手：“你別動，千萬別動。”
大和敢助也喊道：“景子，穩住不要動，等我們抓住他你再放下。”
“你也配死在新南部M60下，呵。”她指尖勾動武器轉動，隨即另一只手單手用力握住對方的手腕，一腳用力一踢借了個力讓對方失去重心，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其摔倒在了地上。
那人摔得厲害直接暈了過去，柳川雲嚇了一跳：“額，不會這麽不經摔吧..”
“大和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乖巧站在那兒，雙手摩挲著低垂了下腦袋。
大和敢助旁邊的一位警官不經問道：“大和警官，她、她是誰呀？好厲害。是不是要調來我們本部的一員？”
“諸伏景子！我讓你不要亂動！你竟然還奪了對方的武器，真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什麽叫分寸。”
這個諸伏景子雖然不是諸伏高明的親妹妹，但是這點兒和諸伏高明挺像的，一遇到這種事就不顧危險。
柳川雲委屈臉，聲音哽咽，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大和哥哥，我真的不會出事的，我心裏有數。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便當，還在我的車裏，我只是想幫你。”
一旁的人沒忍住：“大和警官，額，諸伏小姐也是好意，您就別這麽生氣了。”
“走吧，跟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大和敢助瞪了旁邊的人一眼，接著對柳川雲說道，語氣和善了不少。
事已至此，罵了有什麽用，他還是直接把高明喊過去，讓他們一家人自己說去。
柳川雲捧著個笑臉笑吟吟道：“謝謝大和哥哥，我這就開車去，順便把便當給你。”
“..”所以說，剛剛可憐兮兮的樣子是裝的？！變臉速度堪比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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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時間還早，她摸了摸頸部凝成珠子的汗水便拿起了一套浴袍走進了淋浴間。
熱水從頭頂嘩啦嘩啦往身上沖洗著，她仰著頭不斷感受著熱量，卻依然覺得如海水般冰冷刺骨。
她絕對有極其重要的事忘了，而且還是讓她害怕愴然的事。但是那種感覺又沒有深入骨髓，所以是還沒發生嗎？
如果真是這樣，她一定要想起來去辦完，否則她無法安心。
看來可以從夢中的那座山崖下手，雖然困難，但是想查的話未必查不到。
這麽一查她就暗中查了好幾天，表面上她看著像天天出去逛街去開心的玩，實則到處在買地理方面的雜志等，還有在網上搜集各種圖片。
她的情緒隱藏得很好，諸伏高明憑借著直覺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出哪裏不對。
“景子，你提車的日子也該到了吧。”諸伏高明想起了這事便提起了。
柳川雲彎眼笑：“對！明天可以提車。”
“需要哥哥陪你一起去嗎？”
“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沒問題的。”她還打算給高明哥哥一個驚喜，等提完車，就開著新車帶著便當給高明哥哥送過去。
見著她的腦袋甩了甩，諸伏高明自然沒有繼續說，而是微微頷了頷首。
第二天，她定了個鬧鐘起床，時間是高明哥哥出門後的十分鐘。
人一走她就忙活起來，從冰箱裏取出提前備好的菜，哼著歌兒歡快地做起飯。
哥哥作為長野縣下新野署的得力警官，平時肯定很辛苦，營養搭配要全面。
她這麽想著，一邊想一邊做，一道菜接著一道菜出了鍋。
對了，哥哥的好友兼同事大和敢助應該也在新野署吧？
她做得多，多裝一份，畢竟大和哥哥也來看過她。那人挺有意思的，看著兇巴巴，實際上也是個很好的人。
偌大的便當盒裝得滿滿當當，她才停下了雙手，還嘆了口氣，還有好多菜都沒裝進去。
“下次再做！”
保溫的便當盒又被放在了保溫袋中，雙重保溫下可以保證很長時間不會變冷。
趁著這個時間，她去給自己好好打扮了一下。
柳川雲穿上了一身高明哥哥給她買的英倫風的小裙子，頭發梳好後戴上了一頂貝雷帽，美瞳也換了個咖啡色的，和裙子上的格紋顏色有些相像。
臉上的妝容也畫得很淑女，但也不失活力，最後她穿上了一雙搭配這套衣服的小皮鞋後拎著便當就出了門。
興沖沖來到店後，看著屬於自己的那輛馬自達rx7，她有種想把旁邊的銷售舉起來的沖動。
鋥光瓦亮的rx7有著流暢修長的線條，以及優秀的性能，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坐進去開走。
等到她徹底辦完一切剩餘手續，拿到鑰匙後，她的確這麽做了，立刻坐上了車啟動，直接嗖的一下開出了店來到了外面的馬路上。
熟稔的手感，不用腦袋想，光憑本能就能讓她進行行雲流水的操控。
一不小心就超速了，她心裏默念：“這裏不能超速，不能超速，不可以犯交通法。”
剛剛開出來的時候太興奮，竟然忘了開導航，她還不知道新野署在哪個地方，沒有導航的話她不知得多走多少彎路。於是乎她就找了個停車位先行停了下來。
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開導航，才發現了一件很悲劇的事，她的手機出了點兒問題。
“真倒黴，去附近的店看看能不能快些修好吧。”
說倒黴也倒黴，說不倒黴還挺幸運，附近正好有家修理手機的店鋪，她遞過去人家說得需要一兩個小時，那麽這一兩個小時該怎麽度過呢？
她慢步走到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點了杯熱檸檬茶喝著，順便借了本旁邊放置的雜志看著。
雜志的內容蠻有趣的，上面寫了很多很多的美食推薦和攻略，以後都能去試試。
“啊——”一聲淒厲的尖叫聲打破了她平和的心。
她沒來得及多想就直接本能般沖了過去，就瞧見了一名便利店的工作人員驚惶地跌坐在地上顫抖地指著衛生間內血泊中的屍體。
便利店內的人害怕得要跑出去了，她快步跑到了門口攔住了他們：“麻煩你們報一下警，也請你們暫時留下來。”
這裏的人都有嫌疑。
血液的顏色和凝固情況說明死亡還沒有多久，也就是才發生的事。
有人舉著手機道：“我報警了，能不能讓我們離開，我們害怕。”
柳川雲不斷安撫著他們的情緒，把他們聚在了一處，說明了他們留下來的必要，也讓他們互相聊著緩解緊張的心情。
至於她指揮著店員關好了便利店的門，自己也沒有動現場，也讓旁人不能接近。而她一雙眼眸一直盯著案發地點，似乎在找線索。
激情殺人嗎？不對，如果是激情殺人，為何聽不見死者的任何動靜。
除非死者根本沒辦法出聲，沒辦法做出能夠造成任何聲響的動作。
很快她被旁邊店員們的聊天吸引了，死的人不是別人，是他們的店長。
這個店長平日很親和，大家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可是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仔細觀察著，她發現了其中一個人眼中的不以為意，眼中似乎還有對那人死去的歡愉。
“會是他？”
她心裏沈思著。
這時候，便利店的門被打開了，警察們到了，來的人她認識，是哥哥的朋友大和敢助。
大和敢助看著這裏井然的秩序，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景子，你怎麽在這裏？”
不過這個問題不是重點：“你是第一目擊者？”
“不是，是這位來便利店的客人第一個發現的。”一堆人中那個抹著眼淚的小姐姐走了出來和大和敢助說明了當時的情況。
確認了下發現的時間，大和敢助命令店員打開監控播放一下大概死亡時間點的錄像。
那個攝像頭沒有對準衛生間，但是可以看到誰往衛生間的方向去過。
柳川雲也是這麽想的，查監控是很好的排除嫌疑犯的方法，只是她沒這麽權力。
很快範圍縮小到了少少的幾個人，她懷疑的那個人也是其中一個。但是他去的時間很短，讓人覺得他的嫌疑很輕。反倒是那個高個子店員因著時間長更有機會作案而更被懷疑。
當然她還是更懷疑她一開始懷疑的那個人，不因為其它，而是因為那人的反應，何況時間短又怎麽樣？
只要提前給店長的水裏下藥，在藥效要發作的時候引導店長去衛生間，隨後趁著店長睡著一刀捅死，也用不了多久。
其實這個案子很容易，只要鑒識科給力點，很快就能查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兇手的手法很粗糙。
很多其他客人開口問道：“我們能離開了吧？”
那名被她懷疑的店員也顯現出了不耐煩：“我家裏還有些事，本來就和店長請了接下來的假，結果發生了這種事，能不能讓我先走。”
“其他人可以，你還不能走。”
一旁的店員也指著他道：“你也出現在了監控內。”
“就那麽短的時間我能做什麽？明明是他更有嫌疑，在那邊呆了那麽長時間。”他指著高個子店員說道。
大和敢助暴躁地罵道：“閉嘴，有嫌疑的人就給我安穩在這呆著，你們其他人！可以走了。”
打開了便利店的門，那些人走了出去，一個個劫後餘生的感覺。
柳川雲沒有走，她剛剛註視著眾人離開的時候發現便利店門內側一旁掛著的一排傘竟然是濕的。
“大和哥哥，今天沒有下雨吧？”手法她已經明白了，果然是很粗糙的手法。
大和敢助還疑惑著她為什麽這麽問，一轉頭順著她的方向就看到了那邊濕漉漉的傘。
接著在他一步步的詢問下，兇手露出了馬腳，正是她懷疑的那個人。
他捂著臉往一處退了好幾步，隨後哭著摸著自己的衣服大喊道：“我都要活不下去了，他都不肯借錢給我！明明他有那麽多錢，只要借我一點兒我就能度過難關，可是他冷血得不行！我都跪下來求他，他還是不肯。”
“你！你忘恩負義，店主對你那麽好，你竟然！”另外的店員憤憤道，“誰會借錢給你，讓你去賭掉嗎？”
頓時，他眼露兇光，整個人如同失控的野獸一般，旁邊準備逮捕他的警察被他猛地一推。
他從身上拔出了一把刀揮舞著，然後狠狠抓住了離他很近的柳川雲挾持住。
大和敢助怒了：“景子！”
柳川雲剛剛就在那兒沒有動一下，是不是被嚇到了。
“都怪你這個XX，如果不是你攔著不讓人走，要不是發現了傘，我也不會暴露。本來我還準備要再殺一個人，你讓我沒辦法去殺了，我就殺了你。”
男子粗壯的手臂緊緊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的刀毫無章法地劃動。
柳川雲不慌也不亂：“就算沒有我，你也會暴露，這一點，你應該也知道不是嗎？”
“準備趁亂混入客人中逃出去吧，那樣警察很快就可以鎖定你，你肯定也想過。你大概是想做完後就自殺，我說的對不對？”她無比冷靜地分析著。
那邊的大和敢助瞇著眼，準備尋個機會把她救下。要是景子出事，他怎麽跟高明交代。
“你、你胡說。”
“哦？是嗎？那麽藏在你胸口的那把武器是準備做什麽？”看的時候看不出來，可被挾持後，她的後背就不經碰到了那人，也就感受到了胸口的硬物，那個形狀她知道是什麽。
那人嗤笑了一聲，挾持著她往外走，然後從懷中取出了那把武器：“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犯罪。何況我要殺好幾個人，所以在我死之前一定要殺掉他們，還要死得比他們痛快。”
“不過現在得先送給你了。”
這個破壞了他計劃的人，該死。
柳川雲沒有絲毫慌亂反倒是笑出了聲，這讓這個人的雙目睜得要裂開了，語氣也變得更為狂躁：“你為什麽還能笑！你馬上就要死了。”
“新南部M60，也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的，不過——”她眸色忽的一凜，原本垂下的手迸發出了極強的力道，一個手刀斜劈過去，那人手腕僵住，手裏的新南部不受他控制地落下。
他想接住，身子和手也往下伸去，不知何時她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先他一步握住了那把新南部。
她舉起了新南部M60對準了對方的額頭慢慢站起，對方也咽了咽口水舉起了雙手：“你別動，千萬別動。”
大和敢助也喊道：“景子，穩住不要動，等我們抓住他你再放下。”
“你也配死在新南部M60下，呵。”她指尖勾動武器轉動，隨即另一只手單手用力握住對方的手腕，一腳用力一踢借了個力讓對方失去重心，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其摔倒在了地上。
那人摔得厲害直接暈了過去，柳川雲嚇了一跳：“額，不會這麽不經摔吧..”
“大和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乖巧站在那兒，雙手摩挲著低垂了下腦袋。
大和敢助旁邊的一位警官不經問道：“大和警官，她、她是誰呀？好厲害。是不是要調來我們本部的一員？”
“諸伏景子！我讓你不要亂動！你竟然還奪了對方的武器，真不要命了？！知不知道什麽叫分寸。”
這個諸伏景子雖然不是諸伏高明的親妹妹，但是這點兒和諸伏高明挺像的，一遇到這種事就不顧危險。
柳川雲委屈臉，聲音哽咽，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大和哥哥，我真的不會出事的，我心裏有數。我今天給你準備了便當，還在我的車裏，我只是想幫你。”
一旁的人沒忍住：“大和警官，額，諸伏小姐也是好意，您就別這麽生氣了。”
“走吧，跟我們一起去做個筆錄。”大和敢助瞪了旁邊的人一眼，接著對柳川雲說道，語氣和善了不少。
事已至此，罵了有什麽用，他還是直接把高明喊過去，讓他們一家人自己說去。
柳川雲捧著個笑臉笑吟吟道：“謝謝大和哥哥，我這就開車去，順便把便當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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